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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凜人·鎏金與光影共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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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凜人·鎏金與光影共舞12

◎為什麽華族的小姐,會在這裏呢?◎

愛世是違背父親大人的意願去留學的。

就如眾人不能理解的那樣, 久生子爵也無法理解愛世為何要放棄女官的身份到海外去留學,明明有許多從海外歸來的小姐們都無法得到她所能夠擁有的這份優待。

尤其重要的是,已經有不少名門世家因為愛世能夠受到光惠小姐的青睞而看好她, 有意與他們久生家結為姻親了。

結果她竟然在這個重要的時刻要出國留學?

久生子爵絕對不同意,他甚至認為一定是因為他太過溺愛愛世了才導致這孩子如此自我看不清形式。

看看她那倔強的模樣, 久生子爵便更加生氣, 於是他放出話說,如果她要是敢離開去什麽美國,那就幹脆別認他這個爸爸。

好在有外婆、姐姐還有光惠小姐願意資助她, 只要她堅持自己的決定去學習海外先進的教育模式。

結果到最後,哪怕她真的收拾行李要離開了, 她的父親也終究沒有收回她華族小姐的身份,就是和她慪氣,覺得她果然從小到大都這麽任性不聽話。

既然她非要去海外吃苦,那就去吧,別想他還會給她提供像在東京這樣的優渥生活。

而愛世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並不打算再以華族小姐的身份自居,也沒想過依靠著這個身份洋洋得意,要一切待遇都與他人不同。

她就將自己當做是普通的民眾, 即使有外婆姐姐們的資助, 她也不能奢侈浪費, 因此她購買的船票是普通的三等船艙票,即一個船艙裏左右兩邊各一個上下床鋪,中間有一個小窗戶能看見外面波濤洶湧的海水, 而不是貴賓專用的豪華船艙。

所以當愛世看到那被人簇擁著的, 已經和她是兩個世界的菱川時, 她本能地將自己縮回到厚厚的圍巾裏, 盡可能遮掩住自己,想著:這個人怎麽也在這裏?

愛世盡可能地不想被菱川認出她來,不然看到她現在簡樸的樣子,還指不定怎麽笑話她呢。

不過,即使是在一艘船裏,她只要一直在大眾平民區域裏活動,應該就不會撞上那些只在豪華船艙出行的達官顯貴們。

畢竟那些地方都在郵輪的上層,是專門為了跟普通的平民船艙做出區別的所在,通道都有穿著燕尾服的侍從看守著,婉拒那些對富人區好奇的普通人。

……

愛世根據船票上標註的門牌和床位號,來到自己所在的船艙裏準備放置好自己的行李。

沒想到很幸運,要一同在海上共度一個月的室友,一個是帶著一對孩子的母親,在她對面的床鋪上,而睡在她下鋪的是一個和她看起來一般大的可愛女孩。

大家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只不過對床的母親要隨時看著她的這兩個好奇的孩子,於是自然而然,愛世就和她下鋪的女孩子交流地更多。

她們互相交換了姓名,一個名為愛世,一個則喚若子,她們都有著想到美國作為一番的理想。

不同的大概就是她們身份上的差距了,若子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是為了逃離父母給她安排的婚約對象才選擇踏上這段旅程的。

“詹姆先生說,像我這樣喜歡畫畫的人就應該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哦哦你看他還給了我推薦信,讓我去到美國後先去這個美術館裏工作!”

詹姆先生是若子家鄉那邊的一個傳教牧師,平常除了進行傳教工作以外,他還會開設講堂無償地去教授知識,而若子就是他非常看好的一個極具繪畫天賦的孩子,所以他一直都鼓勵著她。

若子同樣也是在詹姆先生這裏知道了讓她無比向往的廣闊世界,她又如何能接受父母給她安排的一眼望得到頭的日子呢。

若子的性格很活潑,大概是因為終於脫離了父母的束縛且距離自己的夢想已經很近了,所以非常興奮,尤其當她得知愛世去美國是要去主修教育學,學習那邊先進的教育模式再回來反饋給自己的國家時,就覺得自己和愛世更有話聊了。

而她們也確實很有話聊,愛世本身就喜歡這樣熱情的人,她自己也是這樣外向的人。

只是她向若子保留了她其實是一位華族小姐的這個身份信息,讓若子單純地覺得愛世大概是一個富裕人家的女兒。

就連富裕人家的女兒都這麽努力,那她就更沒有理由給自己找理由偷懶退縮了。

但其實愛世就是單純地希望自己能和若子的距離拉進些,所以她覺得這種身份的特地明示沒有必要。

除了這一點,兩人都為遇到了彼此而感到幸運,甚至愛世內心深處潛藏著的由於孤身一人前往海外不由自主產生的緊張和畏懼,也隨著兩人的無話不談而逐漸消散。

就連平常一起去餐廳用餐,都是兩人一同前去。

她們用餐的地方是類似像食堂一樣的地方。

餐點根據價位的不同選擇繁多,可以堂食,也可以帶回到自己的船艙內享用。

一連幾天,愛世和若子都是這麽過的。

與她們普通船艙不同的是,在她們所不能到達的上層豪華區域,幾乎每天晚上都舉行宴會和舞會。

一整個夜晚,郵輪專屬的樂隊演奏不停,時而是抒情優雅的鋼琴的弦樂,時而是節奏新潮奔放的舞曲。

香檳華服,美酒玫瑰,輝煌的燈火徹夜不滅,喧鬧的人聲往來不斷。

這些富貴的人家,即使是在旅途中也要彰顯出他們與平民的不同。

最多侍從們專門在甲板處燃放的煙火在幽藍的夜空中綻放,能讓普通的平民與他們共賞這海上煙火。

那時,愛世和若子就在甲板一旁的人群中,擡頭看著天上如幻夢般綺麗的煙火。

這流光的色彩不僅從天空印染到了海面上,也流淌在愛世的臉上,讓她滋味萬千。

看著天空中璀璨的煙火,還有上層那些華貴的人們,多麽地吸引人啊。

從前,她也是其中的一員。

不僅如此,她還想做其中最中心最突出的那一個,就連看場煙火都希望自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而不甘於淹沒於籍籍人群中。

她之所以會那麽小就有這樣的願望,是因為她的父親當年為了和她的母親在一起,差一點就失去了這樣的生活,在父親好不容易等到祖父去世承襲了爵位後,態度就驟然變得與年輕時完全不同,幾乎是不要體面地往這樣權欲奢靡的地方攀爬。

以至於到後來,華族的不少人都笑話他們久生一族就是貪慕虛榮極其功利的一家。

所以她小時候哪怕再頑劣不堪,她都沒有那麽單純,是的,她才不是單純地喜歡九條少爺的,她就是帶著功利目的去喜歡他的。

她是基於九條少爺能給她帶來超過姐姐的身份和地位,以及貪慕他的絕對號召力,才喜歡他的。

可惜,她因為年紀太小還不懂得偽裝就將自己的欲望暴露得徹徹底底,惹人生厭。

所以,她其實並沒有很怨恨當初那些人都疏遠她,畢竟就連她自己如果知道哪個人是帶著目的才與她接觸的話,她也會想要遠離。

但確實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無比地吸引人。

正因為如此,她既然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就更應該要堅定自己的決心,不能那麽輕易地就被動搖,這也算是她的修行之一吧。

更何況,在這艘豪華郵輪裏,即使是像他們這種普通民眾所在的地方,也會舉行交際的舞會,以免大家在漫長的旅途中哪怕是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都感到枯燥無聊。

比起若子喜歡舞會上的熱鬧,愛世還是更喜歡來到船頭趴在欄桿上,迎著海風看向這茫茫的大海。

偶爾還會有海豚跟隨著郵輪飛躍而起的驚喜,以及在不同的時間看海水會有不同的顏色和感覺。

有時候若子還會邀請愛世做她的模特,她用炭筆給愛世畫了不少肖像畫,甚至還大手筆地從行李箱裏翻出她寶貴的顏料,專門給愛世畫了一副油畫。

大概是因為那時愛世坐在船舷旁的座椅上,哪怕她穿的只是普通的衣裳,不像上層的貴婦小姐們那樣穿著華麗的禮服,那天邊艷麗的紫色霞光,她身後作為背景的幽藍海水,還有她隨海風吹起的長發,都襯得她非常美好動人。

其實愛世是若子見到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這幾天下來不少相處得不錯的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大概越是這樣奪目的人,越是不敢有人輕易來冒犯她,有些少年青年在不小心與她對視後,都會臉紅起來。

所以哪怕愛世是在平民區域活躍,也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和騷擾。

但其實和愛世相處過就知道,愛世不像有些漂亮的人那般難以接近,反而很有意思,什麽話都能聊出來。

比如在若子以為她一定很受歡迎的時候,愛世會告訴她,她其實年幼的時候一點都不漂亮,黑黑瘦瘦的即使穿最漂亮的蓬蓬紗紗裙都不好看,是找了很多變漂亮的辦法才慢慢好看起來的,接著兩人就討論起了一些變美的小方法有哪些。

要麽就是若子覺得愛世學習很不錯,都能到美國進修學業了,愛世一定是性格乖巧的女孩子,結果這一點遭到了愛世的強烈糾正。

她小的時候,再沒有比她更加頑劣的孩子了,她甚至還會把老師都氣得不想再教她了,也不知道給教導她的外婆打了多少次手心,罰站了多少次呢。

愛世甚至將她小時候還吵著鬧著要做一個漂亮哥哥的新娘,結果把那個哥哥嚇壞了的事都當笑話一樣告訴若子了。

讓若子聽得目瞪口呆。

愛世可真厲害啊,她之前有喜歡的人都害羞地不敢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結果愛世竟然還敢讓那麽多人知道。

讓若子更加喜歡也更加崇拜愛世了。

以及在面對若子的喜歡和崇拜時,愛世就調皮地表現出得意的大小姐模樣,仿佛這是一件多麽自豪的事。

只是若子除了喜歡舞會上的熱鬧,好奇心也特別地強,她對這整艘豪華游輪都充滿了好奇和探索欲。

似乎是因為被雙親從前強行的壓制和要求,讓她現在一旦得到了解放就變本加厲起來。

有時候會懇求愛世陪著她一起去探險。

或許是因為若子的形容詞實在是過美妙,用的是“探險”一詞,讓愛世也久違地燃起了童心,想和若子一起探知這艘巨大的郵輪。

她們兩人先是探索了普通船艙可以探索的一切區域。

之後,兩人還無意中來到放置行李的地方,看到竟然有人將鎖在鐵籠裏的馬、熊之類的動物還有轎車都帶上了這艘郵輪。

她們甚至還順著樓道進入了一個鐵制的階梯,差點進到了工人在鍋爐邊忙得熱火朝天的燃煤區,還是愛世警覺且及時拉住了若子說她們還是不要進去這個地方打擾他們工作了。

不然若子很有可能就興奮地沖進去了。

其實有些東西還挺奇怪的,愛世自己就是一個從小頑皮麻煩的孩子。

結果當她遇到了精力比她旺盛,好奇心比她還重的若子後,她反倒變成了冷靜的一方,以免事態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雖然的確會有麻煩的一面,但愛世和若子相處時始終都是高興的,尤其若子不像她還會有某種難以言說的自卑心,若子因為自己此番能夠順利前往美國而覺得自己很厲害,很自信。

再沒有什麽能讓她覺得自己不如人的了。

和湖香與她互補的性格不同,在充滿生命力這點上,若子和她兩人非常相像,所以也格外投緣。

兩人甚至還約定好,等去到美國後也要繼續往來,這樣就不用擔心異國他鄉太孤獨了。

……

那天。

若子在和愛世一起用早餐的時候問愛世:

“愛世,你對上面的豪華船艙感興趣嗎?他們好像每天都在唱歌跳舞。”

“哦哦,不用擔心,我不是想混進去參與其中,我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生活是什麽樣的,我好奇。”

“我明白,只是我們沒有買上層的船票是進不去的,幾乎所有的通道都是有人守著的,要是被抓到了可就不像之前我們不小心走到行李區那邊態度那麽友好了,是真的會被喝斥的。”愛世也把現狀都告訴若子,希望打消若子的念頭吧。

在這艘郵輪裏,富人船艙和平民船艙是徑渭分明的。

富人或許有什麽原因會來到平民船艙,但平民是肯定無法進入到富人船艙的,這是一開始在購買船票的時候就定下的。

平民最多只能站在最下層的甲板上,擡頭看看那些偶爾出來抽雪茄或是三兩談話聊天,衣著精細紳士的男人們,要麽就是那些撐著洋傘無法拒絕大海美景的貴婦小姐們。

在富人區那邊,甚至連不小心被海風吹落的絲巾,都不會有落入到他們手中的機會,就更不用說他們直接跑到他們所在的領域了。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並沒有買上層的票,確實是不應該逃票混進去的。

若子被說服了,確實,哪怕是用好奇和冒險這樣的理由,都不應該為逃票開脫,於是若子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只是愛世也沒有想到,明明是她自己對若子說不要逃票,卻遇到了她不得不去富人區的緊急事件——

因為若子,不見了。

……

那天傍晚的時候,若子一個人出去說要給她帶好吃的回來,結果愛世一直等她到很晚,若子都一直沒有回來。

這讓愛世不由地擔心了起來,畢竟她們去做什麽都會互相說一聲的,就連對面床鋪的母子三人也都擔心了起來。

最開始,愛世也有想過,若子有若子的自由,她可能就是有什麽事想一個人待著所以沒有回來,她該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的。

但隨即,愛世又想,那萬一是若子遇到什麽事了呢,要是正在等待她的救助怎麽辦?

在這去往異國他鄉的輪船上,她和若子都是孤身一人,要是這個時候不相互照顧著的話,那什麽時候才這麽做呢?

於是愛世便出門去找若子,一路上還問行走在走廊間的人,問他們有沒有看到若子。

愛世將她所能想到的若子會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將她所能問的船上的工作人員都問了個遍,結果都沒有若子的消息。

最糟糕的是,大家似乎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是想去休息,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並沒有將若子不見了的事放在心上。

甚至愛世還中途回過自己的船艙一趟,對床的阿智姐姐依然搖頭說若子一直都沒有回來過,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吧。

畢竟這只是艘郵輪又不是某個城市村鎮,能去的地方就那麽些,怎麽就找不到人呢?

這讓愛世很焦慮,其實到後面愛世自己都清楚她不用再盲目重覆之前去過的地方找若子了,她擔心若子會不會不小心跑到上面的富人區了,不知道會不會是被人攔了下來,或者可能遇到了什麽不能脫身的事。

於是愛世當機立斷就往富人區所在的通道走去。

然後理所當然地被守在貴賓船艙處的侍者攔了下來,對她說:“很抱歉小姐,這邊沒有相應的船票是謝絕入內的。”

這艘郵輪挑選的接待侍者都是經過層層考驗的,他們在最開始就記下了富人區客人們的模樣,所以富人權貴們是不會遭遇詢問是否有船票這種浪費他們時間的問題的。

只有像愛世這樣一看就陌生的面孔一旦靠近就會被攔下來。

愛世理解,她並沒有想要硬闖,一開始她盡量冷靜而耐心地向侍者詢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名為若子的女孩,她傍晚出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但侍者們就說沒有看到,有什麽事情請找郵輪上配備的警衛員。

可愛世早就找過了,警衛員也只是形式上找了找,最後沒找到就讓愛世再等等看,沒準她就自己回來了,要是明天那個女孩還是沒有回來,再和他們說。

於是愛世只能再換一個詢問的方式,問侍者上面的樓層裏有沒有發生什麽爭執之類的事情,她擔心她的朋友在上面,她需要去找她,可不可以幫個忙。

而侍者依然說沒有,總是就是不可能讓愛世進去的。

見侍者根本不會動搖,愛世甚至還問出了那她能不能再去購買能夠進入貴賓船艙的船票,得到的回答依然是不能。

這艘豪華郵輪的貴賓船票在開船前就已經訂好了,不可能出現上到船上時才補票這樣的事,這會讓裏面的客人感到非常冒犯和介意的。

愛世最後只能和他爭執起來,說她真的只是進去找人的,哪怕他跟著她一起去都可以的,要是找不到的話她也很快就會離開的。

但侍者還是對愛世說,小姐請不要再為難他了。

正當愛世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麽才進去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聲音出現了。

“喲,這不是,子爵小姐麽?”

愛世回過頭,就看見菱川朝她迎面走來。

在她回頭的對上他視線的時候,菱川面露驚奇道:“沒想到真的是久生小姐啊。”

然後他看了看愛世此時的衣著,以及她所在的區域,有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法理解地問:

“為什麽華族的小姐,會在這裏呢?還被侍者攔下了?”

“這難道又是什麽新鮮的體驗嗎?”

看到菱川,愛世就不想理他,但是這個時候她又覺得或許菱川出現的正是時候,因為不管怎麽說,菱川都認識她,那她是不是可以和菱川商量一下,問問若子會不會在上面。

不知道菱川願不願意幫她,但她打算嘗試一下,畢竟最差不過就是菱川拒絕,然後扭頭就走而已。

在聽到愛世有事相求的時候,菱川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愛世竟然還會要他幫忙,然後才問什麽事需要他幫忙?

然後愛世才簡要地跟菱川說,她有一個朋友不見了,她幾乎把能去找她的地方都找了但是都找不到,所以就想去上面找她,擔心她會在上面遇到什麽困難的事無法脫身,可是現在她沒有那個資格去往上層。

聽完,菱川抱著臂說:“那確實是,若是誰都可以在之後再補票的話,那一些上船之後才有了目標的人想要上去那豈不是很容易?”

“畢竟上層的船票在一開始售賣的時候就有這個規矩,以及能夠獲得這些船票的客人們就是精挑細選的,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

菱川沒有回答他會不會幫愛世,所以愛世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她和菱川又不是什麽友好的關系甚至還有些交惡,難道真的要乞求他?

還是再另外想想辦法……趁人不註意的時候偷偷潛入?

但就在愛世內心鬥爭的時候,菱川說道:“也不是不行,跟我進來吧。”

菱川說完後,一旁那戴著白手套的侍從就已經為他們打開了大門。

走在柔軟的紅毯上,不知怎麽地愛世疑惑地問了一句:“嗯?為什麽這樣就可以進來了?”

而菱川則扭頭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因為這艘郵輪是我買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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